2013年1月30日星期三

这几天的事

我不打网球,但右手被网球肘袭击至连开个瓶盖也开不了,实在痛苦万分。沒办法,只有去做"短波"复健,花了钱,至少不会因疼痛而半夜惊醒。

妈妈这几天下来复诊,精神愈见恍惚,也不知嬴弱的身子和虚空的精神能撑多久,仿如快凋零的叶子,在树枝上随时会飘落,有点悲悽,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非常无力。

在获知前大联歌星刘秋仪突陷入昏迷时,惊愕之后是情绪有些低落。十八日她在面子书贴文说她刚完成第八次的子宮颈癌化疗,我留言鼓励,她按了like,讵料几天后就昏迷不醒,情况令人担心。昨天上面子书,又得知一位在国外的网友刚刚完成四十四次的化疗,也是一阵错愕,不能接受。

今天接到通知,一位姐妹的母亲往生了;这是一个月內姐妹淘中的第三位老人家逝世,怎么在一片喜气洋洋的迎春接福声中,迎来的都是令人伤感的消息?

过几天我自己也得面对一个小关卡,虽不碍事,但还是能希望一劳永逸解決。

新岁在即,恳切希望不好的快快过去,未来的都是圆满美好的。祝福我,也祝福大家!

2013年1月26日星期六

义不容辞


老友林雪乐出书,我比他要紧张,早早便答应他一定会出席他的签书会,同时会大力推介他的新书.我故意不通过邮购,坚持要从他手上接过新书,还要像小粉丝一样要他在书上签名.老友的定义是,除了献上衷诚的祝福,也要给予支持,于是趁着新书热辣辣,找了一些老友来支持这位老友.

后来因为迁就这个考虑那个,最后这场别开生面的签书会,居然就在我家举行.大伙儿像赴一场派对般,欢天喜地;老友聚会,总让人雀跃不已.

雪乐与我相识于当年的建国日报,我们同在校对组,在我离开建国之前,他是我的主任.我们都是曾在报界浮沉的人,兜兜转转,像小孩玩大风吹,最终都在同一个圈子里.他一路走来,人生的坎坷,上天的愚弄,让他成为我们眼中的传奇人物.

后来我离开了报界,与大部份的老朋友都失去了联系,在这十几二十年中,很多人都换了人生跑道,再相逢,每个人都有了不同的际遇.我听说雪乐他丢掉了裙子,出家又还俗,后来中风了,确实状况没人说得准.也幸好有了面子书,去年找回许多老朋友,也包括行踪成谜的雪乐.

去年前艺人郭晶丽为他安排了一个庆生聚餐,我们才再次见面,那已是二十年后的事了,而那天的前一天他才出院.他之前在家昏迷了一天一夜后被发现紧急入院,幸好大难不死,由于才出院,精神显得有点恍惚.他脫下帽子让我看他光头上的两个"窟窿眼",那是脑溢血手术后留下印记,令人触目惊心.

他中风是十几年前的事,但他这十几年来是怎么过的?可以想像,他的人生就像他那双已不能对焦的眼睛,一切已改变,回不去了.但从他的言语和笑容中,我却看到了一个坚韧的生命力,一个对自己不放弃的生命个体,我是打从心里佩服他,好顽强啊!

林雪乐的著作"中风以后"是他在南洋商报的专栏的结集,书本盈利全捐给由林艾霖发起的"亮心海岸"慈善团体.在这里给我们的老友打个广告,满心欢喜,也义不容辞.



2013年1月23日星期三

收收收

意犹未尽,姐妹淘又从收拾大扫除,聊到男人的收藏品;原来大部分男人都喜欢收收收,然后女人就丢丢丢.

我不敢说这是结论,怕受到男人的围攻,但从姐妹淘身上的例子推论,男人对自己的东西似乎比较"长情"

就说我家男人,腰围少过三十的牛仔裤都舍不得丢,他说等那一天他瘦了再翻出来穿.天晓得他的肚腩那一天会扁下去,但他还在痴痴地等.曽经有一段时间,他对着大学毕业及结婚时所穿的西装长裤长叹,以为可以当传家之宝传承给儿子,孰料儿子手脚长得比老爸长,灭了他的希望.除此之外,他大学时的课本和笔记本也收了好一段时间,他都说要留给儿子,后来儿子念了精算学,他只有对着生尘发黄的废纸大叹可惜.

友人说:"你家男人收大学时的书本啊,我的那个连中学的课本都还在!"

接着她数着,家里坏了的旧电脑收了整十年,深信可能一些零件可以重用(能吗?);举凡收据,包括买东西,缴税,付款都要存,连每小时泊车的小固本,他也从2008年收到现在不肯丢,就恐怕哪天市政局会来追讨(杞人忧天吧?).所以她家箱子盒子特多,连沙发也可以被盒子占去座位!为了减肥买了三,四台运动器材回来,结果自己没动,反而是客厅瘦身了!

家里堆满杂物,为难了打扫的人,但男人不会懂,他只会警告:他的东西不许动!有时候忍不住收拾整齐,男人还会发脾气呢!

是咯!是咯!大伙儿点头抿嘴笑.

除了无奈的笑,我们也只有年年对着杂物上的灰尘唉声叹气了......

2013年1月16日星期三

开始收拾了吗?

年关快到,现在姐妹淘见面,就爱问开始收拾了吗?一句随口而问的言语,带有一点点压力,仿佛不把家里收拾收拾,就不像过新年.

还有不及一个月便是农历新年,以为还有大把时间,提不起劲时就推说明天再做吧,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每天总有借口让自己明天才开工.等到日子逼近了,也许就是这样随便扫扫擦擦意思意思就算了.就是懒呀!

现代女人都聪明,我们不说大扫除了吗?而只问收拾了吗?盖因我们是一代不如一代,我们都没有妈妈嫲嫲的勤奋和干劲,她们那个年代,说起大扫除这个新年前的重头戏,可真的是全家总动员,大家合力把家里的东西全搬开,然后从天花板扫到地面,再从客厅抺到厨房.从前大扫除还会看通书择良日,再摘青竹枝来把霉气扫掉.大扫除的重要性,连小学生都要依照作文范文背个滚瓜烂熟.

轮到我们这一代,那里还会一天內把整间屋子扫完?说好听点,我们聪明,不在一天内把屋子扫完,那会累死;说不好听,是没有精力从早做到晩,宁愿房间一间一间清,窗帘两片两片洗.

而且,好笑的是,大家聊起这个现代大扫除,不约而同的都认定这好像是一年一度的"大淸仓",丢的东西比扫掉的灰尘更多!也有不舍的,每年把电器炊具从储藏室或木柜里搬出又放回,年年如是,但几年来就是没有搬出来使用过,有些可能都还未开幕过呢!

友人从衣柜里搬出一堆衣物,她的老公说:"旧的就送人吧!"友人抚着手上的衣服回说:"衣服还好好的,还可以穿."可是这些衣服好久都没穿了,收着干嘛?她理直气壮的应道:"难道叫我穿旧衣跟你出去咩?"

你看!你看!就是这样,家里的"能用但已很久没用"的东西就越堆越多.我当然不敢取笑她,我应该也是!

你家里又有什么"收藏品"呢?


2013年1月14日星期一

这场歌与舞的飨宴


儿子说,艺术是不必懂的,只要美就够了.

儿子这句话,如当头棒喝,让我再从另一个角度看"流浪者之歌",倏地,也豁然憬悟:生命的宁静,原来就在于放下.

由台湾舞蹈家林怀民亲率的"云门舞集",再度蒞马演出"流浪者之歌",我是带着朝圣的心赴这场歌与舞的飨宴.

演出开场,便是震撼人心的画面,一名身披白色袈裟的僧人,双手合十,如细水长流的米流从天而降,直接打在僧人头上.僧人始终佇立,不动,只有袈裟在米流泻下时触碰的轻轻舞动,不经意,却让人感受到了光阴的安静来去.

同场的十余位男女舞者,以极缓慢的动作呈现了挣扎,痛苦和折磨,他们在稻米堆上舞着,却有着极灰的意像.稻米仿佛象征着尘世,蜉蝣人类都有着难从躐越的障碍.佛陀悟道,源自静定的沉思,当我们的目光追随着舞者的舞动摇晃,往往就忽略了那个"不动".其实生命最高的境界,就是"静".所谓心静自然涼,放下了,就会自在.

台上舞者带来感动,中亚乔治亚国宝合唱团Rustavi的美声则是令人震撼的.只是单纯的淸唱,让时空去到西欧,圣歌在静谧的教堂飘扬,那是天籁啊,却是美得很不真实.我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的声音,十位团员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

虽然艺术难懂,观者各有解读,但"流浪者之歌"确实是一场完美的演出.台上用心的呈献,台下用心的感受,就是温润的圆满了!



2013年1月12日星期六

112


我告诉孩子,我决定独自赴112人民崛起大集会.

这次儿子未能成行,女儿也不能去,我便决定自己开车再转轻快铁去默迪卡体育场.女儿很不放心,儿子却说妈子上一次428吸了催泪弹之后有了逃生经验,必会照顾自己.这儿子真懂我,他妈我机警勇敢,催泪弹又不会催死人的,只要备盐备水即可,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没说出口的是,这样做也是为了孩子的未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凝聚的力量才能推倒腐败.

事先也没有通知在国外出差的外子,对于我这个老婆,他即担心也放心.上一次428集会时他刚下机便听说警方大射催泪弹,电话又失去通讯,又不知我的下落,让他焦急万分.因此,我是打算过后才与他在面子书分享照片了,免得他彻夜难眠.

之前答应净选盟妈妈团的启珍,如果我妈回老家,我一定去帮忙拉布条.112大集会应该是大选前最后一场展示力量的集会,我真的不想错过.

早上尚未九点,我的老同学廖律师巳发短讯来,只有两个字:"出发."后来与他在茨厂街会合时,他说他本来是想先去律师公会办点亊,去到那里才知道警方已封路,据说"有可疑爆炸物",现场还有拆弹机什么的.真的吗?得看看媒体有没有放大的报导,这可不是小亊哦!

浄选盟妈妈团是一个自动自发的组织,为了许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女人们勇敢走上街头.当我与这些姐妹共同迈开步伐向前走时,我的心是骄傲的,因为我在为孩子做一件我应该做的事,我在爭取他们应得的权力,我在争取一个无毒的生活环境,我在争取一个没有偏差的教肓制度.....太多太多了.这个贪腐的政府,怎可以再留?


                               人头攒动,有几万人?我只能说,凡是警方公布的数字,万不可信!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也许当我们在愤怒地呐喊时,当权的正在睡午觉喝下午茶.


当妈妈们在努力向茨厂街现场的参与者或路人宣传净选盟妈妈团的宗旨时,有人静悄悄在布条下放了一叠,我一看,一惊!居然有人利用这个时机放了一叠具有煽动意识的传单在我们的脚下.传单中间隐隐约约可见一只卡通犀鸟,我即刻想到这是有心人的杰作.很明显的,对方的动机是嫁祸,让人以为这些煽动情绪的传单是犀鸟政党印发的.

手段太恶毒骯脏了!你说,会是谁干的?



2013年1月10日星期四

糖的阴影


去年年初去做身体检验时,血糖的指数是6.1,正常是5.5.当时医生是建议我开始服用降血糖的药物.我是一口拒绝,我说我要从饮食着手,来把血糖压下去.

不是不愿面对,我外公有糖尿病,我妈也有糖尿病,我知道我是逃不过的,患上糖尿病只是迟早的事.我只是不甘心,踏入半百是我人生一个新的旅程碑,正是我开始感受生活的吋候,非常不愿意被药物缠身破坏我的生活兴致,况且一次验血就作这样的判断和定论,似乎没有给予上诉的机会.

之后有一次和我弟聊起,比我年少十一岁的他原来亦被验出血糖稍偏高,但他的医生不愿开药给他,反而要他以自己的毅力来控制,后来他勤练瑜珈,控制饮食,每天测量自己的血糖值,看似麻烦,但也有了显著的进歩.

我本来就一星期运动六天,平日不嗜甜食,不吃白米饭,但在饮食方面要再控制卡路里摄取量,反倒有些困难,好像从基本的最简单找出更简单,计算都不知从何下手,营养师的饮食建议,知易行难.

我毎天早上测血糖,最初的6至7血糖值的确让我很沮丧,尤其美丽的早晨,都会因为有点超标的血糖值而破坏了美好的心情.那一天内的饮食,我就会变得小心翼翼.有时候血糖值偶而降至5.6以下,心情会特好,连窗外小乌歌唱也显得特别动听!

后来发现自己实在有点神经过敏,对甜食及碳水化合物非常敏感,往往食物摆在眼前,忍不住吃了,心里还会念着:够了!够了!我也开始明白当年妈妈获悉自己已证实患有糖尿病时痛哭一场的沮丧,她嚷着:我不要像我爸一样锯腿!

约莫在我六,七岁时,外公的一只脚趾头被压伤,伤口不能癒合,结果得把脚趾切掉,讵料伤口发炎,最后必须两度截肢,切了脚踝,再切小腿.外公是开杂货店的,楼下货多人多无容身之地,就被安排躺在楼上廊道的一张帆布床上.毎一次上楼,我都不敢抬头,那只膝盖以下被截断的腿,在我小小的心灵里是可怕的,尤其是晩上走上楼,在微弱的灯光下,那条断腿总让我毛骨悚然.由于对妈妈的不谅解,外公从来不和我说话,我因为要上学在那里住了两年,每次我经过他那张床,他也只是注视着我,由始到终,他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即使我很有礼貌地,小小声地喊他阿公.他没有表情的脸没有吓着我,我害怕的,始终是那一条不完整的腿.

这是糖尿病带给我妈和我的阴影,难以磨灭,会这样一世人,至死去.

上个月我妈的主治医生建议我去做一个血糖检验(monitoring test),测量三个月内血糖的平均值.这三十元花得值得!报告结果证实我没有糖尿病!纠结多时的心,马上松弛下来.第一时间,就马上通知在外出差的老公.

虽然我被证实没有糖尿病,也证明我自己可以控制饮食,但我仍不能掉以轻心,毕竟那个可怕的因子仍在我体内,就像外公那条断腿的阴影,甩也甩不掉.



2013年1月6日星期日

飞来的天使


艾妮是我妈夜间的特别看护.去年四月我妈陸陸续续在都门看医生复诊,晩上就由她照料.我妈有失眠症和夜间频尿,一个晚上可能睡不到一个小时,因此就请她帮忙照顾,白天就由我看着.

艾妮是我家钟点印尼女佣的同乡,拥有照顾老人的经验.我请她时,她已在一间国小当校工;换言之,她晩上八点来我家,次日一早又去学校打扫半天,下午有时候还替人按摩.开始时我是不愿请她的,我知道夜间照顾我妈是件苦差,我妈半夜频尿起码六次以上,还有过十一次的纪录;睡不着时,她会走来走去,有时说要打扫,有时要吃东西,有时候会哭泣,总之搞到大家鸡犬不宁,所以一定要有人守着她.这是一份不容易的工作,我曾经看顾两个晩上,她沒睡我也没睡,结果差点支撑不住病倒.我担心的是艾妮白天工作,晩上又熬夜,怕她受不了.我妈不是个听话的老人,甚至是不把话听进去的那种,任何道理解释都已经是枉费,她一钻进牛角尖,拉也拉不出来,照顾她比照顾小孩难上几百倍.

我虽然付钱给人家,但也不想太为难人,先把状况讲清楚,但艾妮说她行,之前她同时照顾一对患病老夫妇,已练成金刚身,熬夜已是习惯.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确实需要缘份.之前在我妈动头部手术时,我请过一个全职女佣,我妈第一天便不喜欢她,甚至非常抗拒她跟前跟后.后来一个月后我发现这位女佣得寸进尺,便辞退了她.后来我妈上来我家,晩上都由艾妮照顾.

我说这艾妮是铁打的,彻夜无眠陪着像游魂的我妈上厕所走去客厅再上床,一夜无数次,第二天又赶去学校打扫洗厕所,日日如是,但她仍精神奕奕;换着是我,早已残成不知什么模样.女儿老说这个钱真不好赚,设想谁又能有这个能耐,彻底陪着一个失智老人?病床前无孝子,我认了.

艾妮十岁结婚,嫁给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我当时听了也愕了一下,十岁小孩懂什么?笑着问她当年怎样"进房间"啊,两个小孩怎么玩大人游戏,她脸红得不知如此启口,我是笑弯了腰.她说十五岁那年月事来了,她就做了妈妈.

她的丈夫在三年前去世,我问她怎么还不找个人再嫁,反正她们的族人的男女关系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找个男人也许不必再挨苦;她都已经五十八岁了,该退休了.她才透露最近学校的巫裔保安人员向她求婚,对方六十岁,有部车子,两个儿子,其中一人还是大学生,但她拒绝了他.

我说对方有车喔,可以载你去兜风,为什么拒绝?她说malu啦,连孙女都说这样老还结婚?不要了啦,要每天给男人煮饭洗衣太累了,还是现在这样比较自由.

艾妮这个人善良淳厚,这把年纪还有人追还真是幸福!她也是我的天使,在我陷入极度沮丧无力甚至崩溃的时刻,是她分担了我的一部分最艰难的责任,让我得以稍喘口气.有时候有些事,一句谢谢也不足于表达心中的感激.感恩!

2013年1月4日星期五

罚单


去市政局帮外子还一张"胡乱泊车"的罚单.市政局里到处都是人,排队拿号码的人龙也很长,我拿到7053时也吓了一跳,不知要等多久才轮到我,因为号码机呼叫的号码有4字头的,也有6字头的.

我是忙里偷闲跑出来的,么女一个人在家照顾刚做白内障手术的妈妈,因此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把罚单缴了.听说一个星期内缴罚款是有折扣的,只要"上诉"就可以了.

我最后一次缴罚单也有两,三年了,当时向柜台的职员"求情",结果折扣对半,80元的罚款,只交了40元.去年外子也接到同样的罚单,后来交给公司持有残障人士证件的同事代还,结果全免.我们的公家很有宽恕的心,连犯规都可以给予优待或折扣.

我等了一个小时又四十分,终于轮到我,我遞上罚单,开门见山地问当值的巫裔职员:"请问有折扣吗?"她以慵懒的眼祌望望我,说:"有."她顿了顿,又说:"20."

我听不淸楚,har了一下,她又说:"20."我心想,那就是60元喽,随即问:"收卡吗?"她点点头.

于是,我遞上信用卡,待我要签上我的大名时,我才发现罚款是20大元!

当时我心里在嘀咕:有没有搞错!?罚款从80元折扣至20元,还让我签卡?我真是啼笑皆非.

算了,反正大折扣了,就当作是我迷糊吧.

2013年1月2日星期三

邪门的一天

抵达眼科医院时正好是七时半,天还未完全亮.妈妈割除白內障的手术安排在九时半,七时半必须报到,我们六时许便出门.开学的第一天,路上的车子全都龟速向前緩行,我巴不得快点到达目的地,我怕妈妈临阵退缩,改变主意不开刀.四月间曾经订了手术日期,就在手术前一晚半夜妈妈耍性子发脾气,结果次日一早只得赶快打电话去医院取消手术.

我依照手续先去付钱.虽然只有我一人要付费,收银的印度妹却要我先去取号码.明知是多余的,我还是听话地去按了按号码机,可是就是没有吐出号码.我试了三次,通知印度妹应该是机器坏了,她有点不相信,但还是依手续收了我的预付费.只是,这次轮到打印机印不出收据.她试了很多次,又打开打印机检查纸张,再看看电线接驳处,应该是没问题,可是收据就是印不出来.耗了一些时间,她后来开了一张临时收据给我.

上到病房,我陪妈妈等,等医生,等手术,等检查,间中上了病房内的厕所.整个八张床位的日间护理病房只有两个病人,加上陪病的家属只有四,五个人,使用厕所的人其实并不多.奇怪的是,中午过后,一间厕所的马桶开始不能沖水,水溢满马桶后,就不再退下.两个小时后,另一间马桶的水也是冲不掉.再过一个小时,我发现在厕所里冲水,厕所外的排水孔反而溢出水里.我知道一定是排水系统阻塞了,于是通知柜台,后来技工过来检查,说沒办法弄好,只好先上锁停止使用.

下午四时半,医护人员确定妈妈的状况一切正常后,我们便准备回家.印裔护士小姐向我解释开刀后的眼部护理,突然隔壁床的电视机遥控器发出响亮的声音,那张床是空的,电视机遥控器莫名其妙的提高了电视的声音,电视机是关着的.

由于影响了我们的讲话,护士小姐走过去调音量,可是她关掉声音,没多久,电视机的声音又透过遥控器发出声音.如是开关十几次,护士小姐还是没有办法把电视机的声音关掉.她无奈的说:"我看是有鬼,怎么声音老关不掉......没关系,就让鬼看电视吧."我笑着回她说:"我也想到了,不过不敢讲出来!"

当时心里还在暗忖:邪门啊,从早上的号码机,打印机,再到马桶阻塞,至后来电视台无端端发出声音,怎么这些故障都在同一天发生?真有点不可思议!

还好,妈妈终于乖乖进了手术室,手术顺利,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