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27日星期四

不知云那端现在几度?

时间真的是在不知不觉中溜走,又是送別的时候了。

仿佛是不久前的事,十一月中么女从墨尔本回来实习,当时还为着能进入这间著名公关公司而雀跃万分。工作了几天,她才发现公司没有系统,员工流动性大,毫无工作经验的她得扛下重大责任,倏时间有点失措,顿时热情退却,每天下班回来是一脸沮丧相。还好,三个月也熬过去了,辛苦归辛苦,但倒也学到了很多,一些知识和经验是永远无法从书本读来的。这次回去墨尔本继续学业,应该一切更得心应手。虽说年底便毕业了,但在家三个多月,早已习惯她的存在,心里还是不舍。

幸好长女于去年十一月底毕业后也回来了,由于工作的培训计划于二月中才开始,她足足休息了三个月。这期间我们母女去了好些咖啡馆,一杯咖啡一块蛋糕便消磨了整个下午。

后来长女开始上班,么女实习结束,我又和么女去泡咖啡馆,享受悠闲的下午。么女走了之后,我的白天将会是寂静的,无所事事的。

曾有好几个月,我们一家五口分别处在不同的城市,孤单的夜仅靠网络联系度过。三个孩子大了,一起回来变得非常难得,也非常珍惜紧密的互动。总得放手,虽然心中万般不舍。小鸟飞出去,总会飞回来的,唯有如此自我安慰。

一夜长眠之后,么女也抵达地球南端了,望着蔚蓝的天空,不知云那端现在几度?

2014年2月26日星期三

智能手机

对于智能手机的功能,其实我也在摸索中,但和身边的姐妹比较,我却是算"厉害"的那个。

我家白头佬当初给我换个智能手机就是方便我上网,尤其是身在外地或国外。他教我上面子书,阅读国內外新闻,甚至用手机写部落格。我很努力地学习,向老公孩子不耻下问,对于一个电脑白痴而言,这智能手机也够智能的了,简直比操作一部电脑容易得多。

最近看见身边姐妹一个个换了智能手机,却只会打电话发讯息,实在忍无可忍,这也太浪费了吧!反正大家都有面子书,于是便教她们用手机拍照,直接贴到面子书,再教她们tagging,然后check in地点。

有报导指面子书已经"老年化",这已经是熟男熟女的玩意儿,年轻人已渐渐退场,我看倒有几份真实。我只稍指点,姐妹们一点就通,看见自己的照片在一瞬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子书上,脸上露出惊喜表情,雀跃万分!最起码不必回家央求孩子帮忙,有时候还得看脸色 。求人不如求己,学会了,和姐妹们的互动更密切了,也多了八卦话题。

像我们这些熟女,偶而的活动都是平凡人生旅途中美丽的回忆,共同走过的足迹,都在面子书留下印记。別说我们无聊,在面子书上的分享,其实也丰富了我们的生活。

只是希望大家有了智能手机后不会变成低头族,万一有人掉入这个陷阱,真的不关我的事!

2014年2月24日星期一

惊弓之鸟

下午友人传来讯息,指雪州州务大臣將宣布制水地区会扩大;虽然当时未证实什么,但也不免紧张如惊弓之鸟,于是快快去五金店买了个大水桶。

我这个小镇虽未开始制水,但看来居民们已未雨绸缪。我去买大水桶时,有位马来朋友买了三个,他笃定地说:明天开始制水呀!店东说这几天大水桶的销量特好,所以他干脆把大大小小的水桶摆在店外,一目了然,任人选购。

雪州一些地区已无水供十几天,受影响的居民苦不堪言。这其实不只是天旱无水的大自然问题,其中也牵涉了中央政府与雪州政府之间的政治角力;前者抓紧水供局不放手,水供局趁势推卸责任,把雪州政府急得乱跳脚。

大官不理平民之苦,当务之急沒有寻求解決方案,及时遣派水槽车派水,反而叫第一夫人派支矿泉水作体恤人民状,真是令人看了眼火爆!

无拉港双溪龙居民苦等水滴,水供公司反应冷漠迟钝,大家应该把事情看清楚了,制水问题在短期內肯定不能解决;还等什么,去备多几个水桶存水吧!

2014年2月20日星期四

遗失护照

二妹说老爸去更新了他的护照,我猜想他一定又去麻烦别人载他去太平移民厅。果然!他是叫哎呀契仔阿文载他,据他的解释,阿文"正好"要去更新身份证,所以他就"顺便"搭了阿文的顺风车。

我当然是不相信老爸的话。自妈妈去世后,我便多次要他上来都门祭拜妈妈时把已逾期的护照帶上来,我说我会带他到移民厅更新护照。移民厅离我家不远,来回不是难事,总好过他从老家跑到太平去,况且还要麻烦别人载他去。我一直都不想麻烦阿文太多,过去妈妈身患顽疾,我都是托他不时过去看看两老,我们家欠阿文也太多了。平日他得谋生,收入也不高,这一来回,肯定担搁了他的工作。

于是,我向阿文致歉又致谢,这一下,却让我发现了老爸硬是不肯在都门更新护照的原因。原来他的护照不见了,而且已有一段时日,他一直不敢告诉我们!

那天往太平途中,阿文才知道老爸身上并沒有旧护照;他自己没有国际护照,根本不知道遗失护照是必须先向警方投报。于是这两个男人便冒冒然摸上移民厅去。

根据阿文的描述,老爸向移民厅官员撒谎,说他并没有申请过护照,然官员从电脑资料库一按,明明是有呀,老爸这时才一脸窘相地承认遗失了。天真的老爸应该不晓得一个小小的箱子里藏有他的个人完整资料,他也应该不知道他这一撒谎,可能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我当时听阿文的转述,也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接下来的发展,更是让我错愕.....

该名官员大概见老爸都快八十了,估计也不会干什么勾当,于是爽然地特许老爸在不必报警的情况下更新护照,只说:下不为例!

是傻人有傻福吗?这算是个解释吧,要知道遗失护照是件多么严重的事,多少人宁愿不见钱也不敢遗失护照!

对于这个老爸,我们是啼笑皆非,还好这个遗失护照小插曲只有虚惊没有惊吓,现在老爸正盘算着下个月要去新加坡找二妹呢!

2014年2月17日星期一

那个早晨,奔驰于路上

老二开始上班了,这是她未毕业便被召聘的工作,条件不錯,最重要的是头两年公司提供全面性的专业培训。女儿是心理学系毕业,却喜欢接受更有挑战性的工作,她希望在这两年的培训过程中,找到一条未来真正属于自己的路。

但在工作未开始之前,她就得面对一个更大更刺激的挑战,那就是开车往吉隆坡去!

其实老大和老二的工作地点就在同一条路上,如果没有堵车,稍等候一个交通灯便可开抵对方的办公室,前后只需十分钟。但是在吉隆坡,尤其是这个繁忙的商业中心,十分钟绝对是不可能的任务,特别是这条下豪雨必淹水的大路。如果哥哥送了妹妹再找个地方U转回来,也许塞塞塞,去到办公室便会迟到。后来又考虙到下班时间,两人的下班时间肯定不同,当天谁也说不准谁会留到几点下班;后来只好决定让女儿开车去上班。原先也打算让女儿乘搭火车转LRT,可是一想到二十分钟一趟却又时时误时的火车,最后只得放弃了。我们的公共交通就是这样不得人心,当然我另有考量:万一下班太晚,一个女孩子在这些车站行走安全吗?

这一来,让女儿认路的工作便交给我这个路痴妈妈了!

上个星期特早起,六点四十分便在微暗的晨光中从家里出发。女儿开车,我在旁指路。她其实并不是新手,但上班拥挤时间开车到车水马龙的市中心,别说她有压力,我也紧张!她一边要开车,一边要认路,一边又要闪避横冲直撞的电单车,一点心都分不得;而我的右脚一直用力踩踏脚下无形的煞车器,精神紧绷之极可想而知。

间中过于紧张,居然就上了一条高速公路,临危不乱,还好前方瞧见U转标志,就让我们又回到原点。走错路,必须再折回走过,这样才能顺利走到目的地。就在交通灯等候交警指挥交通时,身边突然出现一群像飙车族的电单车骑士,前后把车子包抄。这些应该是赶着上班的骑士,急躁的神情把女儿吓得有点慌,我也开始担心车子不知会不会不小心碰着别人,于是转进一条小巷,换我开车。

然后,我沉沉稳稳地往前,终于抵达目的地。呼~~

还没完!接下来还得视察一切附近的停车场,听说这附近停车场有限,停车费也不便宜呢!

再把车子交给女儿,得教如何回家。回家的路好像比较容易走,不过这一来回两个半小时。

儿子每天早上开车要一个半小时才到办公室,下班时间所需的时间更长,也难怪他老想搬出去住。俗语说马路如虎口,我却认为我们的马路如挤压器,常把马路使用者压得情绪失控或情绪低落。

女儿暂时还是得随哥哥的车上班,以便能认识更多的路向;我们两老则在盘想,是不是该让兄妹俩搬去那里附近安居?

2014年2月12日星期三

那个辰光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两张泛黄的照片带走,当时只是在想,已经沒人要了,也许最后只会是一张废纸而已。

新年回乡,堂舅翻出一叠旧照片,这两张照片是夹在其中。他指着那张单人照,说是我妈的外婆,叧一张则是我的外婆与她的弟弟及一位远房亲戚。

这是我第一次认识这位太婆,感觉非常陌生。她的眉与眼有着倔强的神与情,看上去是一个非常干练的女人。看着她,我的心底有些悸动,血脈的起初,虽未来得及赶上那个辰光,但我们之间确实有着微妙的关系。那个烽烟历刼的年代,她的生活是怎么过的?这张照片,是不是她为远嫁南洋的女儿特地去拍的?

她的女儿,我的外婆,当年离乡背井随外公来到马来亚,她是如何熬过思乡的夜?在我久远的记忆中,外婆曾数度回唐山探亲,每回得乘一个月的船才能抵达家乡,不知道她有没有见着自己的母亲?这张应该是外婆返乡时拍下的照片,令我无限唏嘘地怀念外婆还在的时候。

无法參与的过去,总是充滿想像与问号的,遗憾的是,再也得不到一个圆滿的答案。

旧照片堆中,还有一张是外公的照片,仍然是那双令人触目惊心的眼睛,像兀鹰般銳利的眼,目光是冷漠无情的 。我记得他,小时候我听妈妈的话喚他,他从来沒有反应,只冷冷地注视我,年纪小小的我每回都抖着身子从他身边走过,尤其害怕他那只被锯了半截的腿。爱得越深,恨得越深,此恨让妈妈遗憾终生,也毀灭了亲情。在他眼中,我也许由始至终什么也不是,也许只是个可恨的小傢伙。我盯着他的照片,仍害怕他那双带刺的眼,不,我不想把悲痛带走,狠着心,我当作我的生命的延续与他无关。

是不是原有的紧密情感已被时间快速地消耗,渐渐的变成淡化似无?我仿佛看见感情的收梢,至亲的旧照片已落得一张泛黄的纸张,像枯凋的落叶,已无人在意。

于是,我决然把外婆和太婆的照片带走,会好好收藏,像珍惜妈妈的遗照一样。




2014年2月11日星期二

森林之王


农历新年期间到林家拜年,林老送了一支木头给我们.木头约二尺半长,树皮已被刮除,木头本身有油质,因此木身光滑不刺手.此木坚硬无比,估计一般家用锯子是无法锯断;木头非常重,我是沒办法单手提起.

林老太说这是帝王木,马来西亚的森林之王Kayu Raja,取自关丹森林.原住民相信这森林至尊之树拥有神奇能量,能驱魔避邪和治病.林家经营伐木生意,对树木有深入的认识和了解,并且非常相信树木具有灵气,家中收藏了不少天然木头和木雕,价值不菲.

根据网上的资料,帝王木原名血龙木王,生长在热带赤道的原始森林,在多变的自然环境中生长.它不断地吸收大自然的日月精华,经过数百年的磨练而发出自身特有的灵性和灵光.帝王木威力无比,是我国原住民在森林中生存面对邪灵必备的护身符和辟邪物.

帝王木奇特之处在于它是独自生长,没有其他植物能够在其左右存长;当帝王木成长后,附近的所有植物必会弯身生长,似乎向帝王木鞠躬.

帝王木坚硬耐腐蚀又防虫蛀,具油性不易裂开变形,是优良的木雕材料,因此在马来西亚是受保护的树木,不能随意砍伐.林老从森林中挑出的木头,据悉有不少中国买家釆购用来作木雕.因为帝王木的灵气和能量,林老也用此木切割了佛珠,木本身所蕴含的油质让颗颗佛珠散发自然圆润光泽,佩戴愈久愈显亮丽,这应该是大自然显现的灵性吧!

林老太也送了五片被切割出来的小木片给我们一家五口.木片曾送往神庙开光祈福,具辟邪保平安的力量.木片在亮光照射下会显现通体翡红,亮度通透连科学都未能解释.为什么光线会呈红色?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真不相信这神奇的现象.

真多谢林家的关爱和厚爱,给了我们这么大的祝福和恩惠.去年我动手术,就是林老送了两包昂贵的箭猪枣给我养身.林家对我们的恩德如山,真的无以回报.遇上林家两老,真是我们的福气.






Comments:
Douglas: 人合人缘,福气啦~~~ :-)
       回复:我和你们也人合人缘,认识你们是我的福气呀!
CT: 我也有一片。真的能透光。亲戚从原住民那里买了几片送给我家人-辟邪保平安。
       回复:真有灵气吗?相信就会有吧!”
棈采旳人生: 谢谢分享,我现在才知道有这个东西啊。
       回复: 不客气,我也长了知识。
大王蛇: 受保护的森林之王,最后也是不敌人类的毒手…
       回复: 此树木是州政府的财富来源,岂不下手?
苦妈: 好漂亮的木片!我好像看到四个号码......:O
       回复: 有吗?有吗?你的千里眼看到什么字?悄悄pm我好吗?
       莉: 苦媽真的很爛賭,明明就只是一塊木片,她竟然可以看到四個號碼。@@
       阿莉,噓~~我们吃粥吃饭就靠她了.....
       路人正: 星期二有special。 苦媽,你還有感應到什麽號碼嗎?
       名师安娣: 我也要知道那四个号码, 这么神奇的树,一定很灵。 夫人,好福气啊!
       回复: 苦妈~~ 怎么还不蒲头?别静鸡鸡去买字哦!
       苦妈: ⊙﹏⊙‖∣ 你们真的要搭我的船咩?等我中了再告诉你们har~~:O
普普: 感受到生命力,好像是活着的。
       回复: 在森林活动的人都相信有树神及精灵,这透光体应该是生命的表现吧
流金岁月: 这是夫人你的福报,这些都不能以金钱来衡量的。
弯弯米: 有朋友如此,夫复何求?是吧?
       回复: 太感恩了!已经不敢奢求了。
moot: 如果真的是灵木,就要如莊子里头说的,宁愿无用。
       回复: 相信树的灵气,是土著最原始的心灵藉慰,有用无用已经不是重要了。至于外来的入侵,一切皆建立在金钱上,已无可避免。 
Darling: 看小图的时候我以为是面包哈哈哈
       回复: 哈哈,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
Kylie wenn: 好珍贵的礼物!~
       回复: 情义重得我有点不知所措:)



2014年2月1日星期六

年初二开年

年初二是广府人的开年日,早上祭拜祖先之后,出嫁女儿才可以归娘家。我一向来都是年初一在夫家吃完晚饭之后返回娘家,初二在娘家吃过晚饭之后才回自己的家。

去年的年初一,我破例沒有回娘家过夜,当时妈妈的精神状况是最糟糕的时候,很多牢骚,很多投诉,也很多怨恨,亦不愿让别人打扰她的生活,因此我决定不回去过夜,只像过客般进屋子坐坐,几个小时后便难过的离去。不否认当时是有逃避的心理,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纠缠,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于是我选择转身不看。

今年妈妈不在了,一切看似平静,但相信老爸心里并不好过。少了一个顶嘴抬杠的对象,生活必定孤单寂寞。他说妈妈常常出现在他梦中,老叫他抹地,感觉妈妈的身影声音非常真实。除夕当天除了回去陪老爸吃饭,也把鱼,肉,菜带回去,准备年初二煮顿饭,让家有点饭香。

年初二早上,我先煮个老黄瓜汤,把猪骨,干贝,火腿,红枣连同老黄瓜一起慢熬。要切老黄瓜时找不到刀子,才发现老爸把刀子收起来了。要洗米煮饭时,看见电饭煲上积滿灰尘,赶忙先把饭煲先清理。正要下油煎鱼,惊见油瓶內有好多只小蚂蚁在游泳,只得请外子开车出去买罐食油回来。幸好那一大包白米还未有蛀虫。我知道老爸已经很久沒有开锅煮菜,他说他去打包三菜加饭的杂饭一包才六元,吃两餐,便宜得很。

我和长女在做菜,么女把碗柜里的碗碟匙羹全搬出来洗过一遍,儿子扫地抹地。有些细节其实沒看见就会特意不去想像,但亲眼目睹便会很难过。难过又如何?那是老爸的选择,他心甘情愿的。

我们准备了五菜一汤,特意煮多一点,那老爸的晚餐便有着落了。这个新年,能做到的,就只是陪着老人家吃饭;其他时候,声量开得超大的电视是他的陪伴。

吃过午饭后,我们便开车启程返回都门,恢复各自的生活。

长辈看见我总是语带责备地问我为何把老爸一个人留在老家,我好像非常不孝,但又百口莫辩。其实老爸现在开不开心我真的不知道,但若要他离开自己的老巢他肯定会不开心。我答应过老爸不再央求他离开老家,所以,我也不说了。

回到都门打电话回去向老报平安,这时天色已晚,年初二就这样过了。